囚于永夜第 47 篇

麦香鸡呢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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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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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顾两眼闭气晕去。

第27章 【许愿树】

温然拧了毛巾给顾昀迟降温,平常顾昀迟吃的退烧药都是专用的,现无法获取,温然束手无策,有些着急地问:“还有没有哪里?”

“头。”

。”侧坐,温然撤走枕头,小心地将顾昀迟的脑袋搭到自己

“这里没有的药,退烧可能很久。”温然帮,犹豫半晌,才说,“这次是特殊况,考虑用的信息素。”

顾昀迟呼稳,闭着眼没有说话,温然用手背贴贴的脸,说:“证明的信息素多有用,只是难受。等明天恢复了,如果还是很生气,那就骂也可以打。”

顿,温然又补充:“但特别怕点。”

说完又等了会,温然才抬手索到,打开颈环的单向开关,以确保可以隔绝顾昀迟的信息素,又移到侧边,将档位调低级。

夜,静得仿佛能依稀听见遥远的海声,察觉顾昀迟的状逐渐缓和,温然将按也放,看起更像是在的头发。

顾昀迟垂着眼,睫毛偶尔。温然低头看,没有问为什么,而是说:“有件事直没有搞懂。”

的脑子。”顾昀迟眼抬,“搞懂的事会止件?”

“好吧其实是最想搞懂的件。”温然,鼓起很的勇气,问,“那次,全家福照片掉到地说‘第二次了’,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说是第二次。”

安静好几秒,顾昀迟才开:“是真的记得了还是在装失忆。”

“如果是装的,就会问了。”温然说,“生病了,在国外待了很久,小时候的事部分都忘了。”

确认自己在回首都从未见顾昀迟,如果在顾昀迟的记忆里,们曾有集,那么只能是和温然——真正的温然。

顾昀迟说:“最好是真的忘了。”

没有骗。”温然低头看的眉眼,“是是小的时候,说了什么尊重的话?”

的葬礼。”睫毛,顾昀迟闭眼睛,“只纸飞机扔到,还在笑,问是就是这样掉的,真可怜。”

这已经能用童言无忌饰,温然住手,可置信:“什

就站在面看着,,说从天定很吧,手和肯定会摔断的,还会流很多血。”

顾昀迟说到这里就了,的语气、神都十分平静,像在阐述件与自己并无太关系的旧事,但温然知是这样的。

和期待中降生,曾经拥有个完美的家,却被难毁于旦,在还太能理解亡的年纪,永远地失去了,于是之的十多年里只能靠照片承载回忆和思念。

别墅的小间里储存着关于切,那面贴照片的墙,那张直没有换新相框的全家福。顾昀迟用无数张相片与厅的纪念品无言地诉说自己经历的所有,告无法参与生的,也安自己那颗默默想念着的心。

顾昀迟很,温然早就明确这点,所以从未因被了颈环而有怨言,但直到此刻才意识到,顾昀迟当时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宽容和忍耐。

葬礼敬的omega,竟成了自己与之联姻的度对象——这样的切厌恶和恨意都有可原,顾昀迟可以得更,温然都能理解,都能谅。

个看似无缺的闭环,却偏偏,温然是温然。

“对”温然的手控制住地有些发,“对起。”

们都没有错,只是自己注定永远站在被指责与憎恨的那头,因为是替代品,接盘了温然的份和生活,理所当然也承受的恶果,别无选择。

顾昀迟原本永远会说的,会与任何哪怕是陆赫扬和贺蔚,向们提起葬礼的事、相框了的事,悲伤、怒意、厌恶,会说。有时温然觉得顾昀迟其实是脱离绪而存在的,分冷静到摒弃倾诉与脆弱,以冷眼沉默审视理每件事。

会认错,毕竟还站在那。”顾昀迟淡淡,“还有的泪痣,记得很清楚。”

无可辩驳,温然唯的是承认:“对说,“但是真的再也没有想冒犯,也没有装作记得。”

讲什么都太晚,都无济于事,都像狡辩和开脱,温然甚至想告诉顾昀迟,六岁时那个恶言的omega并是自己,只是无法袒是温家养子的事实注定带到坟墓里,能给的只有无用的歉。

错节的命运里,们恰好是错位的误会两端。

温然垂着头,似乎看清顾昀迟的脸了,用眨了眼睛,那张脸又得清晰。蓝光线中,温然看见顾昀迟的眼滴眼泪,莹莹发亮,问:“哭了吗?”

顾昀迟睁开眼,目沉静地看着,说:“是哭了。”

第二天早温然起得晚了点,醒时顾昀迟已经间。觉异样,温然用眨了眨,发现是了。

晨时分的那场对话让温然流了些眼泪,是侧躺着面朝墙哭的——去看枕头,果然有的泪痕。温然了张纸巾,蘸,将枕的痕迹净。

去客厅,桌碗盛好的粥和几个还在冒热气的包子,温然朝院子看,顾昀迟正和刘婶坐在小凳子剥玉米,秋秋概还没起

吃完早饭,温然走屋子,在凳子旁坐着的小黑对摇摇尾巴,尾巴摇时正好打在顾昀迟的鞋边,顾昀迟侧头——对视秒,温然就眼神闪烁地别开目光,掩饰般地问刘婶:“婶婶,刘叔去哪了?”

“起啦?”刘婶头对温然笑笑,“去海边了,等会吃个早饭再把鱼去村头。今天早去地里了,杀只,午饭吃好点。”

正说着,刘叔就回了,秋秋也起了,刘婶回屋监督吃早饭。温然站在门外看着顾昀迟剥玉米的背影,几秒客厅。

收到镇的老板已经到村的信息,刘叔连忙家门去鱼。温然走到顾昀迟边,犹豫片刻,问:“起去村看看吗?”

顾昀迟瞥了眼温然鼓鼓的兜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想去看那棵树,去吗?”等顾昀迟回答,温然用请的语气,说,“去吧。”

跟在刘叔的三面,穿村子,走到那棵被坛圈绕的老树。抬头看,无数条飘扬的祈福丝带绕在展的枝方是枝繁叶茂的巨树冠,翠的叶子晃着欻欻作响。

找秋秋了两条。”温然从兜里掏丝带和只黑记号笔,“们也写吧。”

条递给顾昀迟,起风了,的丝带从顾昀迟指间,像缕抓住的的风,温然丝带的手放在顾昀迟掌心,随收拢的五指中手,只留丝带。

温然蹲去,趴在划地写愿望:希望顾昀迟早康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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